白云

原神第五人格王者荣耀别看我

[深海]永梦

全文六千六,原著往下写,南河死了,但不是悲剧。

南河参宿没有明显cp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有人说,死亡是无尽的梦。


梦是会醒的。

参宿在海獭的包围下闭眼,在明亮的白色房间醒来。

她的症状已经减轻很多,没什么问题的话,再过两天就能出院。不能耽误开学,大人是这样说的。

在一个月前,她的体温不断被海水带走,仅有一只黄鸭游泳圈可以抱住,这也导致她双臂肌肉拉伤,而脱水反而是最轻的,因为天上下雨,他们有淡水可以喝。

像做梦一样,但不是梦,只给她带来了一根熄灭的蜡烛,带走了一个挣扎的生命。

两个人贴在一起,会不会不那么冷,吃一口她的肉,会不会不那么饿,不可以,笨小孩,橡皮鸭太小了,只能套住我一个人,吃一口你的肉,我会得病。

哦,那好吧,她就只能挂在游泳圈上,几乎全身都泡在冰冷的海水里,听人讲各种各样的东西,麦穗、大雪、奇怪的菜式,他不说自己不会游泳,也不说换她套着游泳圈会让他疲于漂浮,无力追逐游轮。

参宿眨眨眼,坐起身,拿床边的热水壶给自己倒水,水有点凉了,正好不用再等它凉。

今天再编个什么梦呢?

她看旁边的病友打开平板,里面在放外国人做饭,有一个像是老师的外国人对学员做的菜破口大骂,她离得远,看不清字幕,只能从声音判断是在骂人。

那么,深海大饭店遇到了随波逐流的美食评论家,大骂了南河研发的恶心菜式,然后,然后,嗯......

她绞尽脑汁地想,想到很久以前在电视机上看到的老鼠大厨的片段。

后厨端上来一道疙瘩汤,正常的疙瘩汤,让评论家一口气喝完了,在网络上给深海大饭店一个好评。

就这样,那她做些什么呢,是把救命稻草疙瘩汤端到餐桌上,还是一不小心把南河不让放进来的评论家放进来?

她想着,笑起来,她还能在拖地的时候把水打翻到评论家身上,着急的南河去给人擦干,结果一不小心撕下了对方的衣服。

旁边的病友以为她在看,招呼参宿过去,她摇摇头,“我这样也能看的,谢谢你。”


晚上,就如她规划的一样,她从小海獭堆里爬起来,别上自己的员工徽章,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到深海号顶上打开天窗,收衣服,正巧把长有巨大翅膀的信天翁带了进来,而南河还在和老金抓狂,说评论家到他们船上怎么办,那不得四星掉成零星,关店重来!

信天翁一摇一摆跟在参宿后面,端着菜盘的海獭从他们脚边走过,样式奇怪的菜让评论家大开眼界,古怪混合的气味让他堵住尖嘴上的小孔——那是鸟的鼻孔。

“带我去见老板。”堵住鼻子的评论家声音像鸭子,路过的海獭嬉笑,参宿也笑了一下。

她领着信天翁在旋转楼梯上走过,参差不齐的楼梯好像小孩的牙;她在厨房里挤过去,妄图飞过去的大鸟被甩面打进汤锅;漫长的走廊没几盏灯,黑乎乎的让评论家又摔了几跤。

来到控制室,南河与老金的对话进行到“绝对不要让评论家进来!我们不接客!”

评论家站在门外,气得尾巴都翘起来,它身上有黏糊油亮的汤汁,羽毛被摔得乱七八糟,脖子上还有几根拉面挂着,非常可笑,但它同时穿着深红色的西装,胸口有白色的餐巾,在餐巾上别着金灿灿的钢笔徽章——美食评论家的徽章。

南河把乱飞的五官在一秒内收拾好,露出讨好的笑容,“诶哟这不是美食评论官大人吗!瞧瞧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?”

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削参宿,参宿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,“我看到这个叔叔在船上,就问他要不要下来。”

事件的起因便结束了。

她看着南河帮信天翁擦衣服,扯掉了一颗扣子,担忧地看着对方点的菜上桌,好像对自己糟糕的创新菜有自知之明,然后信天翁开始骂人,没错,都在她的掌握中。

南河在评论家吃饭时用夸张的表情介绍菜品,再用滑稽的表情迎接批评,等最后一道菜被骂完后,他整个人都变灰了。

现在正是参宿出场的时候!

她端着正常的疙瘩汤上桌,清新的香味治愈了评论家的鼻子,柔滑的口感和质朴的食材本味拯救了被摧残的口舌。

评论家打开手机写下评论,深海大饭店保住了。

南河激动地抱着她,抱着她......


她醒来了。

催促她醒来的是一种巨大的迷茫和空虚,以及半虚半实的悲痛。

参宿没有挽救南河,全都是假的,全都是梦!

梦又怎么了!不可以吗!

她想回到梦中的怀抱,回到被他感激的那个环境,她可以被高高地抛起来,被夸奖干得好,然后和其他船员一起喝热乎乎的疙瘩汤,还有,还有......

冰冷的南河,说到嗓子都哑掉的南河,皮肤被晒得裂开还要笑,让血丝布满嘴角的皲裂。

已经死掉了,南河死掉了,他不可能感激你,就算是在梦里。

就算是在梦里......


开学了。

之前的手机早就被遗忘在海里,花花阿姨给她买了一部新手机,新手机里没有妈妈的电话号码,她也重新注册了微信。

她早就明白的,只是不想去明白,妈妈就是不要她了,她是累赘。

花花阿姨也很好,人胖乎乎的,笑起来很可爱,也很温柔,就是更加关注弟弟,没关系,因为他还小,南河说的。

“小孩儿呢,两三岁的时候最可爱,到七八岁人人嫌,诶小孩,你今年几岁啊?”

她想了一下,太饿了,脑子转不动,被浪打了两下才回答“九岁”。

“九岁不是七也不是八,你后妈一定喜欢你,这年纪的小姑娘多可爱啊......”

南河说很多,她就听着,南河不说了,她就哼妈妈的歌,在海上不能睡,呛水很麻烦,而且太冷了,睡着可能会冻死。

她去学校,进班级,班主任和同学看到她都很惊讶,因为她不穿红卫衣了,整个人看上去清爽不少。

红卫衣也在海里。

参宿上课的时候走神,便想红卫衣会不会遇到南河,可红卫衣是丧气鬼,南河怎么会遇到丧气鬼呢?

她有点想不出来了,只好听课。

老师上课讲语文数学,自然物理,她想要是南河,南河上课会是什么样,教大家画画还是表演魔术?

她突然就对上课起劲了,观察各科老师都这么上课,讲的和书本上有什么差别,看上去特别认真,下课遇到老师还会被夸两句。

新手机用来搜网课,搜魔术,搜绘画,她如饥似渴地把东西往脑子里塞,知道越多,梦就越丰富,她可以和南河做更多的事,不止是在深海号上,还可以在学校,在荒漠,在美术馆,她可以还是参宿,南河可以是老师,是同学,是街头的画家,是商场里的魔术师,他可以和她讲述一幅画的故事,也可以和她在沙漠的星空下转圈跳舞。

南河好像离开她了,但她可以一直一直,拥有南河。


“看看,是哪位小姐来到寒舍?”戴着高礼帽穿马甲长靴的高个男人从旋转楼梯扶手上滑下,他从礼帽里抓出一只红帽子小猫,放到扶手的小球上,随后自己从扶手上站起来,走在书脊搭出悬空独木桥上,来到她面前。

“我叫参宿,我想请魔法师先生和我一起去打败恶龙。”参宿提起裙子行礼,额头差点撞到魔法师的脚尖。

魔法师踏在空气上,围着她转了一圈,轻巧地跳到地面上,他依然高出很多。

“我不去,打恶龙有什么意思?小小姐你又是为什么去打恶龙?你和恶龙有仇吗?”

她就说,“我叫参宿,我的妈妈被恶龙抓走,恶龙还拿走了我的快乐,魔法师先生,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,请你帮帮我吧,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。”

魔法师挑眉,“参宿小姐,你又有什么呢?”

“我只有一颗真心。”

参宿脱口而出,猛地惊醒。

她床上放着学校图书馆借的书,本以为是童话,没想到是言情小说,看了之后做的梦有点可怕。

参宿搓搓自己手臂上的疙瘩,感觉太肉麻了,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,还不如看俩相声去深海号上听南河讲。


之后她做过各种各样的梦,有不修边幅的美术老师南河(因为开小班被校长辞退了),有流浪表演艺术家(被城管赶走了),有邻家大哥哥南河(被催债的吓搬家了),有网管南河(一不小心拆了机箱被老板辞退),有小餐馆老板南河(开业第二周因为食物中毒被罚款和闭店)。

在看了很多新闻后,参宿意识到,少看法治节目,南河可能会多一点出路,但是看都看了,脑子不会忘记,梦到违法的地方南河就离开了,这该怎么办呢?

好像,在深海号上不会被这样抓走,因为是童话绘本吗?

参宿苦思冥想,在做了更多现实南河梦后逃回深海号。


“南河,为什么你不去岸上开饭店啊?”她实在是想不明白,在某一次梦中跑去问了南河。

南河在自己的房间,外面是大晴天,没有游客,他一个人拿纸笔写写画画。

“嗯?”他低着头勾完最后一笔,调转椅子的方向让自己骑在上面,咬着笔杆子,“你说为什么?”

参宿摇头,“我不知道,对不起。”

“这有什么对不起的?”他从椅子上站起来,把她按到椅子上,唰一下推到桌子前面,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一打纸稿,发牌一样把纸张铺满参宿视线范围内的所有地方。

这些是大大小小的在深海号上画出来的海中的景象,被这样铺满视线,一瞬间感觉自己置身大海。

然后南河指着这些画说:“在陆地上能看到那么美的东西吗?那一定不能啊!你想想,大家在吃我精心制作的美食,抬头一看,和餐桌上的食物一样美丽的景色就在外面,那可真是,你在岸上能够看到被海水折射的七彩阳光吗?”他举起了一幅画怼在参宿眼前,“还有闪动着银光的鱼群、珊瑚礁上七彩的小鱼、壳上载着彩虹的海龟,没有吧?岸上哪有这些啊,要不是我,这些衣食父母这辈子都没法在海里吃着海鱼看海鱼!”

南河说的有道理,但梦中的参宿知道自己不是来问这个问题的。

“可是,南河,餐厅现在也没有全景大玻璃。”

她小声地说,抽出更下面的稿纸。上面画着深海号的样子,还有分解的内部,这个好像是,设计图?

“南河,这是深海号的设计图吗?”

参宿灵光一现,问:“在深海号造出来之前,你在做什么?”

穿着深蓝色T恤和大短裤的南河爬到双层床上,二郎腿一翘,拿着空气香烟做无实物表演,“我?当然还是在深海大饭店当老板啊。”

“岸上的吗?”

 “背靠金融街的最佳地段,往来交通便利,一到晚上,我的客人那叫个络绎不绝!”他夸张地做出人山人海的动作,“鱼挨着鱼,传菜都没地方走!”

南河无实物表演在人群里游泳的动作,参宿轻笑了一下,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啊,伟大的南河老板看到了一艘游轮,便决定带领我的员工们,自己造船,带给客人更好的用餐体验!光吃饭多没意思啊,我还安排了各种各样的景点和活动......”

南河讲了很久,六天七晚的景点,最开始踩点的冒险,但这都不是参宿想要听的。

“可是,南河,你的船有牌号吗,港口让你停吗?”

她问的问题太现实了,绘本里的南河船长没有反应过来,“什么牌号?不是想停就能停的吗?”


参宿醒了。

作为一个小学生,她思考了一下,终于明白为什么南河在绘本里可以开大饭店。

因为他是绘本里的人物,她认识的现实里的南河也只是片面的,他们相处只有在海上漂流的那三四天。

参宿其实不认识南河。

她叹了口气,穿上衣服去洗漱。

距离落水已经过去半年了,马上就要放寒假,因为她上课在努力汲取所能看到的东西,所以成绩好了很多,面对将要到来的期末考也不慌张。

她在想起南河后也不会再落泪了,那些悲伤比南河讲的笑话小了太多,南河展现了很完美的一面给她,不完美的地方只有势利、贪财,好像也不算什么。

越是回忆,越是做梦,她越能从名为南河的糖罐子里掏出甜味来,他的笑,他的声音,他的乐观,他对她的友善。

虽然南河为了救她而死,但死亡一定是悲伤的吗?

参宿想,自己现在还不理解,等长大了再理解吧,反正南河一直在脑子里,她不会忘记的。


等到参宿上大学,她念了航海专业,梦里的深海号越来越真实,南河在她的不懈努力下也多了更多面。

她自己去了解了侧写、心理、绘画等学科,靠着自己在海上的记忆,尽力描绘了一个完整的南河,她后来也构建了现代背景的梦,很成功,她可以抛下海难在城市里和南河相遇、玩乐,吃一顿饭能扫十来张优惠券、去花市捡不要的花做成干花、自己带秤去买菜,但参宿更喜欢的还是深海号上的南河船长。

她也看搞笑段子,看相声小品,看艺术展,还有行为艺术、装置艺术,各种各样的东西,储存在脑海里,这些最后都会给南河船长和深海号,十年前死去的亡灵说着十年后的网络流行梗,这也只有在参宿的梦里才能见识到。

深海号上装了信号基站,专门有一只小海獭负责调整天线,这只就是不爱干活只爱吃糖的糖豆儿,说到糖豆,她的弟弟也上初中了,和小时候一样爱吃糖,她有一次尝试带着糖豆上深海号,但一做梦,就完全忘了他。

等以后有了梦境共享的发明,再让糖豆见南河吧,糖豆一定能和糖豆儿玩得很好。


“有一个很自私的人,他像母亲一样把我带回人间,完成了自己的任务,然后离开了我。”

参宿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,坐在南河的桌子上。

她喜欢这个模样,很小,够灵巧,可以被南河整个抱住,即使是牵手也很有安全感。

南河在画纸上涂抹颜色,很专心,是参宿设置的,她今天只是想说一些话。

“我有一段时间好恨他,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,为什么不让我死在海里,为什么?”

“后来我想明白了,他当时只有一个目的,那就是救人,他的人生里的所有任务都没有救人重,救人就是当时他的第一要务,只要他救了我,他的一生就圆满了,就像打游戏打到结束,之后要不要再继续玩就不重要了。”

“我后来还分析了他,他是一个和我一样的抑郁症患者,他远比我痛苦,生活的压力让他在看到我跳海后,自毁欲望和救人的善良混合在一起,让他不顾一切来救我,逗我笑,和我讲故事。”

“实际情况是什么样,我也不知道了,你也没办法告诉我,不是吗?”

正在画画的南河放下笔,揉揉她的脑袋,不顾她惊讶的眼神说:“你以为梦就完全是自己控制的吗?小孩就是小孩。”

参宿的身体突然变大,变成了和现实里一样的成年人体型,南河站起来,把她从桌上牵下,哼着某支圆舞曲,旋转着,房间变成被彩绘玻璃包裹的花房,马赛克瓷砖在地板上铺成美丽的图案。

他们转了好几圈,周围的蔷薇花扭动着开始伴奏,比梦境还要梦幻,七彩的光线在人眼上跳跃,图案、花纹,五颜六色充满了眼球。

“我不后悔救你,而且你现在也做得很好,我说什么来着,希望你每一次笑都发自真心,我想你一定在现实里好好笑了。”

南河停下来,“我看到你的脸就知道你现在很幸福,是我在公园卖艺会给我扫十块钱的好心人,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努力,不应该归功于我。”

“小孩,你已经长大了。”


十几年来头一次梦境的失控,让参宿选择读相关专业的研究生,她之后也梦到了南河,但没有一次和那时候一样。

是潜意识下变化的吗?还是说自己塑造南河太成功,对方成为了自己的第二人格?但是她没有精神分裂吧?

就这样研究了一两年,同学约她海钓,几个人开船去海上钓鱼,对于学航海专业的人来说毫无负担。

他们钓了很多鱼,然后轮流开船,其他人休息。

在摇晃的船与马达的低鸣声里,她梦到了南河。

她每一次都能梦到南河,但这种短暂的小憩是不会做梦的,她清楚,所以很诧异。

“哟,这不是参宿船长吗?”南河对她挤眉弄眼,变出一顶船长帽给她戴上,“自己开船出海,也不担心遇到风浪?你看我们深海号,那可是超级大潜艇,全场300米。”

参宿把盖住眼睛的船长帽往头上推,“南河?”

“你不想听开场白,唉,好伤心啊,好歹我陪了你十几年,就比你花花阿姨少了那么几年。”他比出一点点的手势,“好啦小参宿,你也不想和我睡一个海里吧?快醒醒,快醒醒——”

南河手上套着黄鸭手偶,“快醒醒,快醒醒!你遇上风暴了!”


她睁眼,立马从睡袋里爬出,天空已经变成灰色,正在开船的同学提高了速度想要驶离风暴云。

“来不及的。”参宿看了一眼就断定,“你发救援了吗?”

同学说已经发了,但是没有回应,参宿马上把其他同学叫起来,大家各司其职,判断会在风暴里行驶半小时左右。

每个人都穿上救生衣,参宿忙活时想,是自己的潜意识感觉到了风暴,所以让南河提醒她,还是说,死在海上的南河托梦给她了?

不管原因如何,他们稍后遭遇了风暴,小船被海浪抛来抛去,倾盆大雨让他们看不清东西,全凭意志支撑自己。

参宿想,自己大概要死了,上一次她被南河救了,这里可没有第二个南河。

也许死了就能重新见到南河了,一直一直做梦,永远不分开。

“现在死还太早了!”她耳中出现声音,眼前出现了穿着深蓝西装,有略长黑发的男人的背影。

他一手对着前方的风暴,咆哮的声音比海浪更响。

“我有魔法!我可以劈开风暴!!!”

刹那间,天空大亮,参宿回头看,乌云在他们身后。

南河在她身前。

“南河?”

她颤抖着问,“这是梦吗?我死了?”

“呸呸呸!说什么死啊!”南河转过身来,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,在阳光下,就连尘埃都能穿过去。

“你活着,都是大姑娘了还搞不清现实吗?”

他用大拇指对着自己,非常潇洒地说:“首先我不是鬼,其次我不是幽灵,最后我也不是水鬼,我是南河,一个有魔法的男人。”

“别老想着死啊梦啊的,我都听得到,你就给我好好地努力地活着,多学点多看点东西,也不说什么替我活着了,你总要多给我点新的段子讲吧?那我先走啦~”

他就像十几年前那样拍拍屁股走了,留参宿一个人在原地。


参宿还是不知道梦里的南河是什么东西,人的大脑太神秘了,就算去梦里逼问,也只是左脑给右脑演电影,自己骗自己。

她想通了,那就当奇迹,反正她还能继续做梦,她的梦里永远会有南河。

等到她死的时候,南河也和她一起死,如果南河就在地府等她,她还能嘲笑对方的把戏过时。

参宿闭上眼,从小海獭堆里睁眼。

别上工牌,整理好衣服,她走出房间,和修鱼灯的南河船长打了招呼。

“南河,早上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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