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

原神第五人格王者荣耀别看我

[时炭]放生行为艺术者要几天

瞎搞的pa,随便看看。

我就是喜欢人外嘛!

写着挺开心的,有一点点搞笑。
(如果有兴趣我可以重新写个中篇)
食用愉快。

去不知名海边小镇体验生活的灶门炭治郎,在出海潜水的返航路上看到了一位行为艺术者。

“那个,您需要帮助吗!是涨潮了被困在上面了吗!”青年扯着嗓子在愈加狂暴的风浪里传递自己的善意,他特地找出国留学回来的真菰师姐学了很久的口语。

对方没有回答,在溅起的浪花中只能窥见一个坐在礁石上的背影。

“ti kanis?”他换了一种问法,这是希腊语。

那个人影似乎是动了,转头露出半张脸来,奇异的是在这种环境下炭治郎能够看到一双发亮的湖蓝色眼睛,就像本身能发光一样。

这下炭治郎确定那是个人了,把人留在这种风浪里视而不见是不可能的!他马上开船靠近,小船艰难的挤入礁石之间,就几米的距离,碰擦了好多次,更可怕的是他好像还触礁了。不过救人不能等,到时候再和船主人商量赔钱吧。

停了船三两下爬到礁石上,他对那个人伸手,但是对方没有回应,这时他注意到那个湖蓝色眼睛的人,有一条鱼尾。

长发,赤裸上身,鱼尾,不惧风浪,说到这些,想到的一定是......

行为艺术者吧!

“你的同伴呢!太不负责了怎么把你放在这里!”炭治郎愤愤道,想着对方行动不便就直接打横抱起对方,换来了一个短促的音节。

“ti?”

他没听见,责任心爆棚的青年忽略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,也没有想过万一人家有人来接怎么办。

总之是带回租的小屋了。

炭治郎在希腊的一个海边渔村租了房子,上下二层,两个卫生间。他把捡回来的行为艺术者安置在一楼的浴缸里,放上热水,开了暖气。

这一切都是为了艺术家脆弱的心灵,而且外面确实很冷。

“请洗个热水澡,衣服我放在这里了,是我的衣服,尺寸上会有一点大。”他哆嗦着嘴唇说了一通,开着的水龙头正在往浴缸里放热水,白色的雾气涌上来,在他的脸上挂了一层湿气。

浴缸里的人维持着刚才的姿势,半躺在浴缸里。他的长发沾了水,黏在手臂上,水漫上来,那头发就和花一样打开,顺着水流摆动,黑中泛青,像海里巨大的藻类,鱼尾的做工也非常出众,简直像活物,摸上去很滑,从质感上来说,可能是玻璃?指甲盖大小的半透明鱼鳞紧贴着青色的皮,光用眼睛看可能觉得是漆皮,具有一定伸缩性,说起来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腿的轮廓,一定是在里面加了填充物吧!

“那我先出去了,水满了能自己关吗?”他用上问句,上挑的尾音终于让对方有了反应,那漂亮的鱼尾小小拍打了一下,就像甩尾巴的猫咪。

“可以吗?”炭治郎又问了一次,对方也只是看着他,在正常灯光下,他的眼睛好像不发光了,但还是好看得令人心碎。

为什么不回答呢,是听不懂吗?但是他也不会说其他希腊语啊......哦哦哦可以用手机上的翻译软件!

他眼睛一亮掏出手机,打开软件却发现没有希腊语,只能一字一句翻译。

炭治郎捧着手机鼓捣,突然在视线边缘看到一根做了美甲的手指,指甲留得很长,戳出来大约一公分,前面磨尖了,做成渐变的青色,和鱼尾和头发一样。他顺着手指往上看,少年身形的艺术家翻了身,挂在浴缸边缘,头枕在手臂上,懒洋洋的,张开嘴,吐出一个词。

“饿了。”

“饿了?”炭治郎复读,被海风吹僵的脑子艰难运转,“要吃饭吗?”

那人拿眼睛盯了他好一会儿,弹动一下手指,似乎是想做点什么,最后又把手指微微收拢,重新躺回浴缸。

“要吃鱼。”

行为艺术家在吃鱼的时候告诉他,可以称呼他为霞。

霞一手拿盘子一手捞鱼吃,尖利的长指甲像叉子,戳起一块鱼排,不过煮熟的鱼肉显然不适合这样处理,一戳就散,他只能用手指抓起来,凑到面前闻闻,然后抬头张嘴,露出秀气的牙,仰着头吃完了手上的鱼肉。

野生动物就是这样进食的,捡起来,嗅探,进嘴,还会一点点把爪子舔干净。他仰脖的样子让炭治郎想起家乡的鹤,细长的脖颈形成漂亮的弧度,随着喉结移动结束了这次进食。

“那,霞先生,可以告诉我你的家庭住址吗?等雨停了我就把你送回去。”炭治郎本来想邀请对方上桌吃饭,但是打开浴室门,他还是躺在浴缸里不动弹,只好端了鱼给人送去。

他还在慢条斯理舔手指,肉红的舌尖卷着青白的皮肤,挨个舔完才开口,“海里。”

是在维持自己的人设吗?好像艺术家在这些方面都会很执着。

“是住在海里的人鱼吗?”他就顺着说下去。

“不是人鱼,”霞的脸上没有表情,冷冷说道:“你看不出吗?”

天知道炭治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开心,这就说明在下雨的这段时间,他是和精神状态正常的艺术家共同生活!

就在他想开口再次邀请对方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,一句话把他打蒙了。

“我是海妖。”

炭治郎花了一小段时间,去接受自己捡回来的行为艺术者在某些方面非常执着。

比如他染发做美甲穿着鱼尾就一定是海妖,人设做全了,故事也没有矛盾点,表演非常自然,而且他真的很适合那种存在于神话之中,用歌声魅惑船员的海妖。

就假装自己捡的是海妖吧。

他开始担心对方泡在水里会不会皮肤发皱,就明确告诉对方自己会在吃饭的时候进来,平时只用二楼的卫生间。午餐的时候他会留久一点,泡一杯茶拿一些甜点,和海妖先生聊天。

“人鱼很烦。”

“为什么呢,故事书里人鱼都是善良的歌者 。”

霞提到人鱼就不开心,就像猫不喜欢狗。他拍打半透明的青色尾鳍,在浴缸里有点舒展不开,到了大一些的地方,比如海里,那定会像花一样绽放。

“很多,很吵,很弱。”他溅起了一点水花,“我讨厌有人把我当成人鱼。”

是小孩那种,不喜欢被认错的那种心态吗?原来这个人设是这样的,感觉好真实,不愧是艺术家。

他们还聊到饮食,霞说一开始是吃人的,后来时代变了,吃鱼比较多。

“我本来是想把你吃掉的,你是外地人,不会希腊语,英语有日语那边的口音。”

“好厉害!这也听得出来吗!”

“有一点。”

“那你会说日语吗?”

“会一点。”

一点是谦虚,炭治郎发现这位异国艺术家对日本的文学也有了解,这让他对霞的好感直线增高。

长得非常好看,又博学,还有自己的坚持——这里说的是坚持海妖人设,真的是非常厉害的人。

炭治郎想去多了解一点,但是霞是海妖,他不能去了解海妖背后的那位艺术家,除非对方把鱼尾脱了,拿回人类的身份。

大概这样相处了三天,第四天的时候雨停了,阳光穿过卫生间的小窗,落到那只好看的手上。

炭治郎觉得可能有看不见的,金色的蝴蝶落在上面,这时他忽然意识到一些事情。

他第一次见到霞是在风雨中,手伸向天空,有些像求救,但更像是用咖啡勺搅动咖啡,咖啡勺是手,咖啡是天。而之后,他先入为主否认了幻想生物的存在,把对方当做是行为艺术者,把一切和人类不符的行为解释为演技和设定,这本来就是不对的,任何可能性都不应该被抹杀。

落在霞手指间的阳光,像琴弦一样被拨动,而原理就是那缕光源上有一朵小小的云,随着手指的动作产生变化。

不是什么行为艺术者。

“霞,是海妖?”

对方撤走了云,转过头来,“不然呢?”

对啊,不然呢?

“其实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行为艺术者。”炭治郎小声说。

霞看着炭治郎沉默了几秒钟,“你们人类会干这种事情?”

“可能会。”还是很小声。

炭治郎简直没脸见人了,霞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告诉他了,他是海妖,他叫霞,自己怎么就不相信呢!

如果以知道对方是海妖为基础,度过这三天......

他幻想了一番,觉得一天也留不下来。

因为是人类所以会留在家里,这是责任感和温柔,但是海妖不一样,海妖在风雨中也能很好地生活。

“对不起,我太傻了,剥夺了你的人身自由权,还把你软禁在这里。”炭治郎低头看脚,他的头垂很低,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谴责的味道。

“你说的没错。”海妖赞同地点头,“不过人类的食物很好吃,泡在热水里也很舒服,原谅你了。”

“所以你一开始真的想吃我?”

“嗯,应该很好吃,你是个不错的人。”

“谢谢?”

“不客气。”

“那我送你回原来的地方,就是那块石头上可以吗?”

“可以哦。”

    

离开的时候,海妖说自己以后路过日本会去看他,炭治郎想问是什么时候,怎么见面,但话语僵在口中,说不出来。

可能是看上去很失落的样子,一直面无表情的霞突然笑了,脸上的五官都活起来,平铺直叙的美突然有了层次,组合到一起,成了炭治郎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。

“不要心急,炭治郎,以后还能见面的。走吧。”

他脚下的船自己发动了引擎,快速驶离礁石,炭治郎分了神,扭头去看表盘,再回头的时候礁石上已经没了人影。

在水声里,慢慢浮出另一种东西,像是鲸歌,里面夹着听不懂的词。

灶门炭治郎用三天放生了行为艺术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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