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

原神第五人格王者荣耀别看我

[善炭]嘤嘤嘤

全篇没有嘤嘤嘤,但是狐狸的叫声是嘤嘤嘤我就用了。

奇怪的paro,之后会以此为前传加入《假如我说神存在》,和霞神是一起的。

朝颜:牵牛花。

食用愉快。




“呜呜,呜呜呜!”


背着柴的灶门炭治郎远远听到有哭声,走近了发现是一个穿着金黄色衣服的金发男人,靠着树干抱膝坐在地上。

“那个,先生?你遇到什么了吗?”他放下背篓上前两步,蹲下,“是迷路了吗?”

“我没有迷路!!!”男人突然抬头,露出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,“没有!!!”

“诶,好,那要来我家里坐坐吗?”炭治郎照顾到对方的面子问题,准备先把人带回去暖暖身子,现在正是深冬,一直待在外面恐怕会冻伤甚至冻死。

“绝对不要!!!你是想拐卖我吧!!!”金发的男人看上去非常任性,而且好吵啊!每一句话都是尖叫出来的,震得耳朵疼!

“我是灶门炭治郎!”

“这个时候为什么报名字啦!!!”

“我是烧炭的!”

“那又怎么样了啦!!!”他又尖叫起来,完全不想让别人把话说完。

“我正在说话的时候还请不要插嘴!”炭治郎超大声把他吼了回去,男人瑟缩了一下,没说话了,这样看起来还真是个美男子。

不说话就好了。

炭治郎清了嗓子,继续说道:“我对你没有恶意,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听到哭声就过来了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里坐坐,暖暖身子,现在天气很冷,继续待在外面很危险。”

男人眨巴了一下眼睛,结合脸上未干的泪痕,莫名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。

“但是,我不要紧?”

“待在外面很危险的!因为我看到你了,我就要对你负责,就和你不信任我一样,我也不信任你有能力在这里存活。”

面对炭治郎的这番发言,男人用袖子掩住下半张脸,思考了一下,又问,“那如果我是危险的人怎么办?”

“就算是坏人我也不能让你在外面冻死!”炭治郎信誓旦旦说,他的眼睛在说话的时候闪闪发亮,男人呆了一会儿,才把视线移开,抹掉脸上的泪水,“谢谢你,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
“请起来吧。”赫灼之子向他伸手。


路上,男人坦言自己确实迷路了,并且说自己叫我妻善逸。

“善逸先生住在哪里呢?”

炭治郎为我妻善逸添了水,在这深山的小木屋里没有茶,水也只是刚刚烧开的,他为自己也倒了水,水壶吊在钩子上,拨弄几下碳火,发出噼啪的声响。

他捧着水杯,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,发出一声喟叹,手被暖和红了,眼睛都眯起来。

我妻善逸也捧着水杯,嘴唇蠕动了一下,又往门的地方看,这个木屋实在是小,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几乎就能把空间填满。

“其实,那个啊,”他斟酌着开口,“我是稻荷神。”

“稻荷神。”炭治郎重复一遍,“代表丰收和财富的神明吗?”

“嗯,是这样,但我只是按时打春雷,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。”他小声应和,嘬了一口热汤,“我去出云参加神无月啦,但是结束的时候狐狸没有来接我,我就走到这里了。”

“诶!那可是很远了!”

“没办法啊,我住在京都。”

“但这里是东京哦,东京的奥多摩郡,云取山,京都离出云比较近吧?”

这回轮到善逸“诶”了。

“东京?”

“嗯,东京。”

“东边的那个东京?”

“是的,东边的东京。”

善逸的表情逐渐失去管理,瞪大了一双眼睛,咬着嘴唇,欲哭无泪的样子,“怎么这样!”

“我妻先生如果要回家,可以明天早上下山去市里坐车,”炭治郎用嘴唇贴着杯壁,说话时撩动热气,“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好东西的,速度特别快,说不定一下子就把你送回家了。”

但对方好像没听进去,低着头小声啜泣,炭治郎想去安抚一下,结果手还没碰到头呢,就触及一个软软的,毛茸茸的东西。

一双耳朵,尖上是橙色,其他地方都是黄色,就和我妻善逸的发色一样。

耳朵可能不知道自己暴露在人眼下了,随着啜泣一抖一抖,还会压在两侧,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。

除了耳朵,炭治郎还发现了尾巴,蓬蓬松的大尾巴,比普通的一只狐狸还大,在屁股后面,尾巴尖不安地甩来甩去。

真的是稻荷神啊,他想。

“呜呜,那么远,怎么办,我想回家吃油豆腐!”

“别的神明都有神使来接,为什么我家的狐狸不来接我,呜呜,为什么啊,呜呜!”

稻荷神在那边碎碎念,炭治郎只好坐过去,拍拍人家的头,那双耳朵立起又放下,不可思议的软毛从他手心擦过。

“好啦,我妻先生,你自己也走了很远啦,如果神使知道了也会觉得了不起吧?”

“但是,但是一个月了!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死在外面了?或者推选了新的稻荷神出来,那我还有什么用嘛!!!”

“没关系的,如果我妻先生不是稻荷神了,我也会供奉你的!”

稻荷神摇摇尾巴,扫过炭治郎的手臂,仿佛被遗弃的小动物,“真的吗?”

“真的!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我妻先生送回京都!”

我妻善逸哇的就哭了,豆大的眼泪水噼里啪啦落在衣服上,他也没来得及擦,炭治郎就卷了袖子去给他抹眼泪。他的手很粗糙,在细皮嫩肉的神明脸上一擦就是一道红印,炭治郎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,只好小心再小心,摸摸头拍拍背,最后抱住了让对方埋在自己肩头小声哽咽。

“呜呜,炭治郎你真是个好人!”他小声念叨,“狐狸们成天只知道骂我没用,每次去出云他们都很晚才来接我回去,呜呜,其他的神明都回家了,就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,到大半夜才来接我。”

炭治郎也小声应和,“那善逸桑可以自己回家吗?”

“做不到啊!我只会降下春雷,又不是师兄,他什么都会,爷爷也是的,为什么让我来当稻荷神啊!”

“可能善逸桑有自己看不到的优点吧?”

“但是,但是我特别爱哭,只会打雷,连回家都能迷路。”

“善逸桑,”炭治郎松开了拥抱的手,认真地叫了对方的名字,眼神专注,“善逸!”

“嗯?”稻荷神哭得眼睛都红了,耳朵耷拉下来,尾巴也放平了,似乎是因为脱离的拥抱感到迷茫。

“善逸是非常厉害的稻荷神!”炭治郎用这句话开头,“去年的春雷打得非常漂亮!庄稼收成也很好,城里的稻荷神舍香火很旺,大家都说灵验,而且善逸是很温柔的人!我闻得出来!”

这下直接让神明脸红了,那薄薄的脸皮下面,血液加速流动,几乎是瞬间就红了脸,头上那对尖尖耳触电是的抖直了,又低伏到金发上。

“你,你这样夸奖我也是没用的!嘿嘿,嘿嘿嘿,”他抱着尾巴只露出半张脸,“但是我可以给你摸一下尾巴!”

“真的吗!太荣幸了!”炭治郎非常捧场,摸了一把狐狸尾巴,非常软,毛乎乎的,油光水滑,见稻荷神没有反应,他就又摸了一把。

“非常舒服!善逸经常梳理自己的尾巴吗?毛发蓬松顺滑,颜色鲜艳,而且不掉毛!”

其实,稻荷神的尾巴从来没有被别人摸过,身边只有师兄和爷爷,还有狐狸们,他每天自己抱着尾巴仔仔细细梳半小时,平时都小心翼翼不让尾巴拖到地上弄脏了,这条尾巴才每天看起来都漂漂亮亮的,连一点乱毛都没有。

被人摸尾巴和自己摸尾巴是不一样的,信息的接收只来自尾巴,他并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在碰他,就会很敏感,触觉也更加清晰。那只手压上来,把蓬松的狐狸毛压下去一点,热量传达到皮肤,一路向下,手离开后毛又蓬起来,像白天舒展花瓣的朝颜。

他忍耐住摇晃尾巴的冲动,就造成了沉默无声的局面。炭治郎把狐狸尾巴撸了个遍,一本满足。


外面还在下雪,雪落在地上发出稀碎的声音,远处的黑松积不住雪,没过一会儿就刷啦一下把雪抖下来。

两人又捧起了茶杯闲聊,突然善逸停嘴,头顶的耳朵转向一侧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好像是狐狸来接我了!”善逸站起来,开开心心打开门,被四五只狐狸一起扑倒践踏辱骂。

“我妻先生你也跑太快了吧!等不到人不知道在原地等待吗!”

“就是!我们一路追着你跑差点没死掉!”

“胧车也很辛苦的!”

“我妻先生你方向感太差了吧!再过几天我们可能要去北海道找你了!”

“不知道原地等待还要乱跑还跑得那么快!您真的是稻荷神吗!”

神使把神明骂得眼泪汪汪,一把鼻涕一把泪向狐狸们请罪,炭治郎看着差点笑出声,目送乱糟糟的狐狸们走出家门。

“炭治郎!”被挤上胧车前,我妻善逸回过头,“谢谢你!我春天会来拜访你的!”

炭治郎挥手,点头,微笑,“我会等着的!”


至于来年春天,降下春雷的稻荷神会不会在路过东京的时候,拜访曾经安抚过他的灶门炭治郎,就是另一件事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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